月光怎么闪

手中执剑,仍需天意成全。

【蹇宾—齐之侃】旧梦

霜露沾襟,流雪便至。毓埥方下朝回寝殿稍倚半刻突念今日朝堂驻兵之事,抬眸道“来人,本王要去长史府中走一趟”

闻王上出行,又是寒冬。底下人哪敢怠慢,不消片刻便有人匆匆去架上取来厚裘暖服。微微敞开便要替王者披上。

“这狐裘,本王觉得颇为眼生”毓埥起身,淡淡出言。

“王上”启公公收了奏章堪堪抬首,视线触及小太监手里一袭雪白,心下一紧,连忙跪了“奴才该死”

其他诸侍见大公公跪下,虽不知所犯何事,却知必然有过,呼啦啦一齐就地跪做一排。

“你跟在本要身边多久了?
”毓埥开口

“回王上,三年了”言下之意何其明显,天玑亡国三年了。作为旧奴,焉知祸福。

见人埋头与地,毓埥转身几步推开窗来,门外大雪纷飞,一夜之间已是铺径陈路。寒风一过,吹的人也清醒了些。

院中几株红梅含苞待放,煞是应景。

“起来吧”毓埥挥袖“同本王说说这件衣裳”

启公公闻言诧异抬首,维持跪姿,胸口微微发涨。

天玑之境向来别致委婉,哪怕是寒气无息罩面,也做的是温柔婉约席卷三分零然寒意缓缓而至。
北风但不解语带势渐起,暮色初染。一柄油纸伞上红梅猝然盛开,二十四根青竹伞骨节节清明。素净儒袍下,雅致袖口因举伞动作滑落几分,修长五指隐约分明。

不过是一瞬间,白雪纷纷淹没伞面。伞上几点红梅仿若染了灵性,藏雪天然生画。

伞梢轻抬,唇若温玉自隐笑意,点漆眸光似笑非笑。只这一人,只消一眼。儒雅平和,眉间雪上覆一点,浮生未歇若梦间,堪堪叫这一院红梅黯然。广袤无垠,浮生尽头,飘雪浮动。

一方天地浩大,两相兮缈举缟。三地旧忆往昔择处去,四起政局零然乱,五国纷争,六情不察,天下一合。诸位百家,黎民疾苦,兵何血刃。只这一眼,冰冷寒意湮没,视线清晰。

同是一身白衣之人眉眼如画立在远处,遥遥抬头轻笑,悱恻缠绵“小齐”二字融入风中,落去雪里,散在心上。

齐之侃缓步过去,笑得好似春风拂面。一柄伞下,蹇宾覆过齐之侃的手,白雪过处,惟留两行脚印。渐行渐远,比肩而立,岁月安稳。

王上向来爱惜这身雪白狐裘,做奴才的哪里会不知道。据悉那是齐将军亲手猎的白狐,与这寒冬。

“是奴才该死,不知好歹留了旧物”回忆戛然而止,到底年事已高,跪的久了腿脚微微颤抖。 

夜深知雪重 ,复见窗户明。毓埥负手立在窗前,半晌再无出声默然出了寝宫。亦不顾幕天席地一身飘雪。

启公公抬眸,那初来乍到侍候的小太监紧紧抱着狐裘不知所措。

突然湿了眼眶。
几番春冬不见君,雪上再无他行处。

——ooc属于我,和志伟没关系——
           写完好想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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